《商业观察》记者侯伟胜  北京报道

现在听首歌这么难吗？这是近些年来，喜欢听音乐的 人们常会提到的问题。从前想听一首歌，网上随便一搜就 能免费听到，现在想要听一首歌，多数是 VIP 试听。有网 友戏称，现在听个大悲咒都要付钱了，佛不渡穷人！从曾 经的 MP3 免费歌曲时代，发展到今天的智能手机时代，因 为音乐版权逐渐被重视，也使得听歌失去了自由。虽然免 费听歌变得困难，但对大多数人来说，音乐付费本身还是 可以接受的，这也是为了保护创作者的合法权益。但因为 音乐平台众多，各自收录的版权作者和音乐类型的不尽相 同，导致想要听一些歌曲就需要在多个平台办理会员。例 如，有人在网易云软件办了会员，听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平 台很少更新新曲，想要听别的新歌，不得已又充了另一个 音乐软件的会员。结果听了半年后，发现两者情况基本相 似，实在是让人无力吐槽。而以网易云为例，当会员到期后， 会发现曾经收藏的歌单中，有多半的歌曲是会员，并且这 还仅仅是怀旧老歌范畴内的歌曲，如果是新歌榜，付费比 例可想而知。所以，人们不禁怀念曾经拥有酷我音乐免费 听歌的日子。但在激烈的音乐平台市场竞争中，没有资本 意味着难以生存，因此，即使成立 17 年之久，酷我音乐最 终也在 2022 年下架。

那么，对于音乐收费这件事来说，人们的接受程度到底如何呢？我们可以从一些数据来分析。根据腾 讯音乐娱乐集团财务报告显示，2019 年第四季 度，在线音乐付费用户增长了 47.8%，净增量达 450 万，而第三季度、第二季度和第一季度分别 为 440 万、260 万和 140 万。据此数据我们可以 看出，人们已经逐渐接受了音乐付费，特别是随 着经济能力的提高，认为为了获得精神上的愉悦 花几块钱是值得的。但作为购买者，一定会对自 己购买的商品有要求。所以，当平台提供的音乐 质量和类型达不到消费者需求时，就会产生负面 影响及消费者的负面评价。并且，现在的一些平 台为了追求利益，会员费每年都在上涨；已经充 了会员，想要下载歌曲还需另付费，视频平台的 “套娃收费”套路让音乐平台学明白了。

“套娃收费”套路多 

所谓“套娃收费”就是指在视频平台中，用户需要先 订阅更高级别的会员才能观看某些特定内容。这种模式在 一些视频平台中已经成为常态，例如 AQY、TX 视频等。此 类平台通常会将一部电视剧或者综艺节目分成多个集数， 其中第一集免费播放，但是如果想要继续观看后面的内容， 就必须购买会员或者升级会员等级。而更为恶劣的情况是， 一些视频平台还会采用“层层加码”的方式，将高价值的 内容分成多个层次进行收费。首先是购买会员，然后是付 费购买某个分类下的内容，最后还要再次付费才能观看到 真正的高价值内容。

在对多款视频软件进行实测后，发现如果用户只是在 电脑、手机或平板端开通了会员，但是想要在电视端享受 同样的服务，就必须额外掏出一笔钱。以 AQY 为例，黄金 VIP 会员在手机、电脑和平板上都可以使用，12 个月的会 员费用为 258 元；而白金 VIP 则可以在电视端查看，并且 需要支付 388 元的 12 个月会员费。TX 视频 VIP 的主要使 用端口是手机、电脑和平板，12 个月 VIP 原价为 258 元， 优惠价为 198 元；但是如果想在电视、手机、电脑和平板等所有设备上畅享，12 个月的会员原价为 488 元， 限时优惠价 298 元。MGTV 软件，在手机、平板和 电脑端的 12 个月会员费为 248 元；但是如果想要 使用全屏会员包含电视和盒子，那么需要支付 488 元的年费原价或者 388 元的优惠价。视频平台的 会员付费制度越来越像一场“套娃游戏”，不仅有 的平台对画质等级进行划分，低等级会员只能看 480P 清晰度，高清 4K 还得充值到更高等级；还 有平台对登录设备进行限制，手机平板注册账号无 法在电视端使用，只能另开电视端专属账号，继续 观看。而且，为了满足用户日益细分的差异化需求， 还要开通“幼儿会员”“体育会员”等，不停翻出 花样套路收费。

此外，许多用户购买电视视频会员的主要目的是为了 过滤广告、方便投屏，并且可以免费观看更多的影视资源。 然而，根据调查发现，即使是购买了更高价格的“全屏”会员， 也不意味着可以畅看无阻。在一些视频软件中，即使是高 级会员，用户在观看某些影片或动画资源时，仍需要再次 付费给版权方。例如，在一些视频软件中，当用户试图观 看某些影片或动画资源时，可能会弹出提示窗口：“应版权 方要求，试看 5 分钟。如需观看全片，需付费 6 元。”即使 是多个设备端通用的全屏会员，也无法避免这样的“套娃” 问题，这对一些用户来说可能会感到有些无奈。类似地， 一些少儿动画片或者动漫资源也需要单独购买。对于一些 有特殊需求的用户群体（如体育赛事爱好者），即使是购买 了全端会员，也需要额外付费或单独开通另一个会员才能 观看比赛直播。例如，在某些电视视频软件中，用户可以 购买英超会员观看足球“五大联赛”中的一项，也可以按场次付费观看比赛。在另一个电视视频软件的体育频道中， VIP 也分为高低权益的两个等级：普通体育 VIP 每月会有 几张观赛券，12 个月费用为 233 元；而更高一级、不限 比赛场次的 VIP 会员，则需要支付 698 元的年费原价或者 418 元的优惠价。

虽然这样的收费方式对于视频平台来说可以增加盈利， 但是对于广大用户来说却是极为不公平的。用户可能因为 对某一个具体的内容感兴趣而进行购买，却不得不为其他 不感兴趣的内容付费。尽管有些观众表示理解和支持这种 模式，但认为自己的消费行为也应该与自己的阅读习惯匹 配，显然，“套娃收费”并不合理。这种繁琐复杂的收费方 式往往让人既愤怒又无奈，想看个电视剧还要“一充再充”， 体验感越来越差，这真的太虐粉了！做生意难道就不能靠 好产品靠良心经营吗？要知道，消费者可都是有情怀的， 如果他们已经被你的套路收费逗得心力憔悴，再想让他们 掏钱买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当然，“套娃 收费”给视频平台带来收益的同时，也带来 了不良影响。2019 年，某视频平台推出“超 级 VIP”会员服务，但该服务使用时需要再次 付费，引发网友不满。网友纷纷抱怨该平台 的收费政策，认为他们已经花费大量金钱购 买了会员，却还要额外支付观看费用。2020 年，某视频平台因“套娃收费”而遭到用户 投诉。该平台将高价值的综艺节目分为多个 层级进行收费，导致用户在想要观看某个具 体内容时，不得不为其他不感兴趣的节目付 费。2021 年，一个在线电影平台被曝出存在 “会员视频再收费”等问题。该平台要求用户 购买会员后，仍需支付其他额外费用才能观看部分高品质影片，引发了用户强烈的不满和抵制。

音乐平台不“装”了

近年来，音乐软件已经成为了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 一部分。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和移动设备的普及，越来越 多的人使用手机、平板电脑等便携设备来享受音乐。但是， 现在的音乐软件市场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和混乱，用户们 需要在不同的平台和服务商之间进行取舍，而且无论是免 费还是付费的服务都存在各种问题和影响。当我们再看音 乐平台的收费模式时，是不是觉得和视频平台一样，二者 半斤八俩，都是在用层层套路包装商品卖给消费者，从收 费价格再到各种收费名目，花样频出。

随着音乐软件市场的不断扩大，众多的服务商推出了 收费会员服务。网易云音乐的“黑胶 VIP”、QQ 音乐的“豪 华会员”等，这些会员服务可以提供更高音质的音乐、无 广告播放、离线下载等优惠，但是需要用户支付一定的费用。 然而，这些会员服务存在自动续费等问题，给用户造成了 一定程度的困扰。许多用户反映，在未授权的情况下，他 们被自动扣除了会员服务费用，这种做法既有操纵用户行 为之嫌，也增加了用户的经济负担。许多音乐软件也因版 权问题而不能提供部分歌曲或者只能提供低品质的音乐资 源。这给用户的使用体验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尤其是在某 些经典作品无法播放时，许多用户会选择切换到其他平台 来寻找替代资源。不少音乐软件为了保护音乐版权，设置 了地域限制或者实名认证等限制措施，进一步加剧了用户 的听歌困难。比如，许多海外的独立音乐人因没有签约大 厂而无法通过正常途径发布音乐，这就需要用户利用 VPN、网络代理等方式才能顺畅地听到他们的 作品。此外，由于音频编码标准、音效 算法、硬件配置等方面的因素，不同音 乐软件的音质和播放体验往往存在较大 的差异。有些音乐软件的播放体验非常 不稳定，经常出现卡顿或者播放错误等 问题，严重影响了用户的使用体验。而 有些音乐软件则无法满足用户对于高品 质音效的需求，由此也降低了用户的满 意度。一些音乐软件的功能设计不够人 性化，容易让用户感到困扰。例如，不 少音乐软件在切换界面时会自动停止播 放，这就给用户造成了无法集中聆听音 乐的困扰。

可 以 说， 在 音 乐 市 场 竞 争 加 剧、 版权等问题受到更多重视的背景下，音乐软件收费增多和 免费歌曲减少已经成为了一种趋势。从当前音乐软件市场 来看，的确存在一些复杂和混乱的情况。随着移动互联 网技术不断进步，越来越多的公司纷纷进入了音乐软件 领域。同时，固有的巨头们也在竭力保持自己的地位。这 种激烈的竞争导致许多公司都采取各种手段以获取更多的 用户，例如推出优惠活动、打广告等，从而造成了市场格 局的混乱。而尽管一些音乐软件收费相对便宜，但很多用 户仍然感到不满。原因是一些平台没有清晰地告知用户收 费标准或者收费过程中出现了不透明的情况，甚至有一些 偷偷扣除用户账户余额的行为，使用户无法信任这些平 台，阻碍了他们的发展。此外，音乐软件虽然提供了海量 音乐资源，但其中不同平台的音乐质量和版权安全性参差 不齐。某些平台不具备相应的音乐版权，提供的音乐资源 无法保证其质量和合法性，这让用户难以选择可靠的应用 程序。

对于音乐平台来说，想要获得更多用户的青睐，获得 长足的发展，有必要采取一系列的改进措施以解决现存的 矛盾。首先，音乐软件企业需要更加注重用户的体验，提 高音质和播放稳定性。其次，应该打破地域限制，鼓励更 多的音乐人参与到平台上来，丰富音乐资源。另外，对于 会员制度和付费项目，音乐软件企业应该更加注重透明度， 明确告知用户服务的具体内容和价格，并取消自动续费等 可能损害用户利益的操作。总之，现在的音乐软件市场存 在许多问题和影响，需要通过各方面的合作和努力才能够 为用户提供更好的服务和用户体验。在建立健康良好的付 费生态时，音乐平台不能再偷懒靠花样翻新的套路收费，而是要全力打造优质内容，提升服务品质和 消费体验。同时，也要让用户清晰明了地了 解每一笔花费所覆盖的服务标准，绝不能中 途更改条款或者隐瞒额外增添的费用。只有 如此，才能够赢得用户的信任和支持，吸引 更多用户入驻平台，实现共赢局面。 

治理“乱象”之道

无 论 是 视 频 平 台， 还 是 音 乐 软 件，“ 套 娃收费”模式都会给消费者造成“难以承 受”的经济压力。如果一个应用存在多种套 餐和入口，并且每个入口都需要单独付费， 那么很容易让消费者感觉自己被坑了。有时 候，即使我们选择最便宜的选项，总费用也 可能超过百元以上，这对于很多只是想找乐 子、打发时间的玩家而言，确实有点小贵。并且，“套娃收 费”可能会减少人们对互联网服务的信任感。如果我们在 使用某个服务时不断碰到各种附加费用或广告推销，就会 对这个服务产生怀疑，甚至失去信任感。相反，如果服务 商能够采取更为公正透明的收费方式，比如说提供高端 VIP 会员服务或通过赞助等方式增加收入，那么就可能更容易 获得用户支持和认可，大家也更愿意留在平台上长期消费。 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套娃收费”是不符合市场规则和 伦理道德的。如果一个企业或平台采用一些欺诈性的手段 来获取用户的信任和支持，比如虚假宣传、推销低质量商 品等，那么这样的行为不仅对消费者构成了威胁，也将给 行业乃至整个社会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

针对“套娃收费”的不合理，我们可以依赖于技术手 段来限制和监管套娃收费。例如，引入一些智能算法来判 断某个应用是否存在套餐收费或是否存在消费陷阱等问题。 这样可以及时发现问题，保护消费者隐私，并强化整个行 业平台的诚信度。同时，提高用户的风险意识和投诉意识。 如果一个用户能够准确观察到应用或游戏中存在的附加费 用、广告、推销等问题，并且能够积极地向相关部门进行 反馈和投诉，那么就可以大力打击各种公司或平台的不良 行为。也提醒大家注意保留一些有效的证据和记录，以便 在必要情况下协助被害者进行维权。我们也可以从商业角 度出发，推动各类平台转向更为公正透明的商业模式。比如， 在商业付费的基础上，增设一些赞助或捐款项目，促进用 户和社会对平台的共情和支持。此外，还可以多发布一些 优惠活动、福利保障等措施，提升用户体验和忠诚度。总之， 套娃收费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在解决过程中需要我们拿出更多的创新性方案和决策力度。如果我们能够发挥好 技术、意识和商业的三大力量，就有望在不久的将来扼 制这种不良商业模式，打造出更加公正透明的互联网消费 环境！